要是如果我不能創作許多故事,也許至少我還能寫上許多的我自己。

Monday, April 25, 2011

在天色比一般夜晚還要黑的時候

「有空嗎?出來走走好不好?」他沒有說有什麼事情要做,不是找個伴吃下午餐,不是要到某個展覽,不是要看新上映的電影,也不是設定了目的地要到那裡逛,也沒有想要買的東西。剛吃過午飯,這通電話便響起;星期六的下午時間對她來說尚早,「可我洗澡更衣出門乘車一共要花一個半小時。」

他一句沒問題,兩個人便掛線。

步出尖沙咀地鐵站B出口,她便拿起手機找他。慣常都是這樣的,他習慣在某個地方流連;他會告訴她他在哪(其實她大概猜到),他們會合,一起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為了聊天而走的路基本上可以很長,累了走到那個地下的咖啡店。每人手裡拿著一杯咖啡。

某次他們走到中環,從一棟大廈走到一些斜路,遇上了七十年代的明星。走過了建築地盤,左右人來人往,他們沒有在店舖前停下來或走進去,只為聊天一直直走。拐了彎到那個棕紅色的咖啡店,坐下來。又買了咖啡和蛋糕。

有一次跑到那所小小的餐廳。餐牌才剛打開,餐廳換了唱片,她用手指著那片假天花說喜歡這首歌,那是Jason Mraz的I’m Yours。她問起他讀書的時候是個怎樣的人,她說了她的想像,他憶述他的過去。他們聊家庭,談興趣,說著往事,某篇報導和他倆認識的經過。

走過唱片店,他會走到那個玻璃盒子。他們看不同的唱片,一個站在左邊一個站到右邊。她們喜歡不同的風格,她站著看Carla Bruni,他已經走到某個盡處。離開玻璃盒子後從電影影碟旁邊走下梯級,到達下層後他用拿著唱片的手揮向天花的位置,「你知道這首是什麼歌嗎?」「忽然間忘了歌名。我知道這首歌;那個揚名有點醜的歌手,不過,我很喜歡。」她沒有告訴他她曾經youtube不斷的重播,也沒說關於這首歌的故事。

他曾經把她帶到那個大廣場,漫無章法的遊覽;往最上的地方走,看到了最翠綠的花草。地上有點積水,他們都沒介意。在不太長的電梯,她看著他的背影。

只有在天色比一般夜晚還要黑的時候,她才忽然發現故事情節的浪漫。只有在月亮最光最亮的時候,她才會明白,一起並不因為要找個伴吃飯。兩個人一起遊蕩,著實也只不過找一條可以以同一方向前進的路。

Tuesday, April 12, 2011

如何失去紙屑的敏感

對紙屑過份敏感。
你用聲音描繪我,所以你懂得如何想像缺氧以後的我。
骯髒的花朵,失溫的咖啡,嘈雜的唱機,甚至一首無人主唱的歌,觀望這裡。
一片一片的淚水,翻騰成了只有鹽巴的大海;
一個一個由你那鉛筆刻劃的字,照亮著埋藏在雪堆底下的我。
而我,卻抑鬱得像盛況的初夏。

Sunday, April 3, 2011

the violent contact

The main thing is the moment of violent contact, when life slips from one person to another in a feeling of magical subversion. In the various forms whose foundation is the union of two beings, rupture can enter only at the beginning.

Saturday, April 2, 2011

那個節日又要再來了嗎

舊事已過,一切都變成新的了。

我不懂得花作春泥更護花,才會依依不捨那些刮大風的秋天。節日每年都來,五月的法國節,七月的暑假,九月的中秋。只是當____ _______要來了,我總是覺得世界上所有的星星都不再閃爍。人們怎麼了,會不會像那年一樣微笑、睡覺、享受、聚頭或是傷感。那年那一抹的快樂好像都已經變得褪色的牛仔褲,放到洗衣機裡去就染得一個血跡斑斑。我好像沒有跟你走過很長的路,只是太多的夜幕重疊起來彷彿走出第三個世界。我們甚麼會在翻風落雨的時候走在一起,卻在一望無際的草坪上別離。你至少給我唱過一首半首快樂到死的歌,卻不能伴我走到宇宙的盡頭。是我貪婪地想要兩個願望,結果我只好在森林裡迷路了。陽光繼續明亮,地球好像一塊塊的將我們分開。你吃著跟我一樣的晚餐,只是這些都不會重複出現。早餐是豆漿,早餐是快樂;只是我們撐不到落幕,撐不到夕陽。所以我們吃著同樣的晚餐,在不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