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果我不能創作許多故事,也許至少我還能寫上許多的我自己。

Monday, December 15, 2014

《1984》抄抄書

《1984》抄抄書:

  • 「這只不過是沒有希望的單戀,消失起來快得像四月裡的一天,可是一句話,一個眼色卻教我胡思亂想,失魂落魄。」但是那女人唱得那麼動聽,使得這些胡說八道的廢話聽起來幾乎非常悅耳。「他們說時間能治療一切,他們說你總是能夠忘掉一切;但是這些年來的笑容和淚痕仍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樣!」看來這個女人把這支廢話連篇的歌背得滾瓜爛熟。她的歌聲隨著夏天的甜美空氣飄上來,非常悅耳動聽,充滿了一種愉怏的悲哀之感。你好像覺得,如果六月的傍晚無休無止,要洗的衣服沒完沒了,她就會十分滿足地在那裡呆上一千年,一邊晾尿布,一邊唱情歌。他想到他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個黨員獨自地自發地在唱歌,真有點奇怪。這樣做就會顯得有些不正統,古怪得有些危險,就像一個人自言自語。也許只有當你吃不飽肚子的時候才會感到要唱歌。
  • 她成了一種生理上的必需,成了一種他不僅需要而且感到有權享有的東西。她一說她不能來,他就覺得她在欺騙他。
  • 他們兩人都明白,這樣做是發瘋的。好像是兩人都有意向墳墓跨近一步。
  • 你無法躲避,不過也許能夠稍加推遲,但是你卻經常有意識地、有意志地採取行動,縮短它未發生前的一段間隙時間。
  • 他隱隱約約地想到,在那被抹掉的過去,在一個夏日的晚上,一男一女一絲不掛,躺在這樣的一張床上,願意作愛就作愛,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覺得非起來不可,就是那樣躺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外面市塵的鬧聲,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正常。肯定可以說,從來沒有一個這種事情是正常的時候。肯定可以說,從來沒有一個這種事情是正常的時候!
  • 他沒有馬上睜開眼睛。有好幾分鐘之久,他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他這一輩子中不斷做過的惡夢之中,夢中的情況總是一樣。他站在一道黑暗的牆前,牆的那一邊是一種不可忍受的、可怕得使你不敢正視的東西。他在這種夢中總是深感到一種自欺欺人的感覺,因為事實上他知道黑暗的牆後是什麼。他只要拚命努力一下,就可以把這東西拉到光天化日之下來,就像從自己的腦子裡掏出一塊東西來一樣。他總是還沒有弄清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就醒來了,不過這東西有些同剛才他打斷裘莉亞的時候她正在說的東西有關。
  • 「你認為這是什麼東西?」「我認為這不是什麼東西--我是說,我認為從來沒有人把它派過用處。我就是喜歡這一點。這是他們忘掉篡改的一小塊歷史。這是從一百年以前傳來的訊息,只是你不知道怎麼辦認。」
  • 我說不好,如今的東西你都無法知道有多久的歷史了。
  • 「我認為我們這一輩子要改變任何現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可以想像,有時在某個地方會出現反抗的小集團,一小批人集合在一起,人數慢慢增加,甚至還留下一些痕跡,下一代的人可以按著干下去。」「我對下一代沒有興趣,親愛的。我只對我們自己有興趣」在同他說話中,他發現假裝正經而又不知正經為何意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可以說,在沒有理解能力的人身上,黨把它的世界觀灌輸給他們最為成功。最明顯不過的違反現實的東西,都可以使他們相信,因戚他們從來不珒解,對他們要求是何待荒唐,因為他們對社會大事發生興趣,從來不去注意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是由於缺乏理解,他們沒有發瘋。
  • 他們什麼都一口吞下,吞下的東西對他們並無害處。因為沒有殘渣遺留,就像一顆玉米粒不加消化地通過一只鳥的體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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