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果我不能創作許多故事,也許至少我還能寫上許多的我自己。

Sunday, September 19, 2010

寂寞的女孩 Y1018

寂寞的女孩 Y1018

你有在別人面前談到了我嗎。女孩 Y1018 記得自己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個人已失望地搶白說: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不跟別人分享和分擔。

關於這個故事,一直不清楚應該怎樣說起。

女孩 Y1018 沒有說話,一直沒有。就在露台的前面,獨自在盆栽的旁邊,沒有把窗打開。天空沒有星星,她已經習慣在喧鬧的香港裡面太閃爍的只有街燈。可以看得到街外的遠處有沒有人卻看不到比行人還要多出好幾倍的星星。

她所說的一直並不是真實,這是她最後說的一句說話。沒有人記得。沒有人聽得到。只有她自己。因為這是她跟自己說的對白,她跟自己念了一百次零三次的對白。在涼風沒有怎麼吹的下午,女孩 Y1018 跟那個人道別了。忘了是星期幾,也不記得交通工具的號碼,沒有長途拔涉,卻由心底裡花掉了很多的力氣。天晴的下午,在跟某人道別時身邊有一個點煙的男人,所有人都在等公共交通,可是女孩 Y1018 感到點煙的人在點煙只不過是在看戲以外額外添加的一個閒置的裝飾動作。那天,在流行的空氣陪同之下,女孩 Y1018 連一句說話也沒有聽進耳朵去;就說了再見。

隱約地記起自己曾經看著對方的眼睛,沒理由不看對方的眼睛吧,女孩 Y1018 很清楚道別的方程式。她只記得卻只是自己不知道如何安放好自己那雙手,結果左右兩手緊緊的互相拉著,拉著。那個地方出奇的寧靜,可是女孩 Y1018 卻聽不到任何一句說話。也許點煙的男人比她聽得還要清楚,她深信。那個男人的煙最終都熄滅了,就在煙火要完結的以前,女孩 Y1018 轉身走了。

是大家互相預期的結果吧。

女孩 Y1018 一直在窗邊看著那些看不到的星星(雖然看不到可是卻是真真切切的在看,一直的在看),一直回想那天下午那個人到底說過一些什麼。她一句也沒記住,那怕只是一小句。女孩 Y1018 知道她們之間剩下的就只有她能記得的那些,要是什麼都沒有便即是什麼都沒有了。一切應該隨同著應該出現的星星,卻理所當然隨同著應該出現而沒有出現的星星沒有出現。一切都是真實的,女孩 Y1018 連說出這一句的勇氣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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